后一个,他有些犹豫,“最后一个……给了刘老蔫儿。”
张平一听,心里就明白了。
刘老蔫儿是村里的老光棍,平时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怎么也轮不到他。“廖叔,这刘老蔫儿,平时啥也不干,凭啥给他?”
廖柏明叹了口气,“唉,还不是因为他侄子在县里当了个小干部。刘老蔫儿去找他侄子闹了一通,这不,名额就下来了。”
张平一听就火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裙带关系!”廖叔,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廖柏明也一脸无奈,“小平,我知道你说的对,可我也没办法啊。人家上面有人,我一个小小的村长,能怎么办?”
张平想了想,问道:”廖叔,这名额是县里直接分下来的,还是公社批的?”
廖柏明说:”是公社批的,然后县里通知下来。”
张平点点头,心里有了主意,“廖叔,你去找公社反映情况,就说刘老蔫儿不符合条件,把他的名额换给赵铁柱。”
廖柏明有些犹豫,“这……能行吗?”
张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廖叔,你放心,这事儿我来办。实在不行,我去找王建国!”
廖柏明一听王建国的名字,眼睛都亮了。王建国是上面下来的调查组组长,和张平有过交情,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行,小平,我去试试!”
张平点点头,又安慰了赵铁柱几句,让他先回去等消息。
送走赵铁柱后,张平坐在自家院子里沉思。这年头,人命真是不值钱,一个不小心就没了。想到赵铁柱家的遭遇,他心里一阵发堵。
正想着,李秀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了过来。
“吃点东西吧,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李秀兰轻声说道,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
张平接过碗,闻到面条的香味才发现自己确实饿了。”谢谢。”他说着,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李秀兰在一旁坐下,欲言又止。张平注意到她的表情,放下碗问道:”怎么了?”
“我刚才听说了赵铁柱家的事。”李秀兰叹了口气,“他娘去世的时候,我还去帮着料理了后事。那孩子可怜,现在家里就剩下三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