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紧随其后,“一碗拌面。”
饭菜很快上桌,张志成盯着碗里的抓饭,却没了刚才描述时的食欲。米粒泛着油光,羊肉的膻香混着胡萝卜的甜香钻进鼻腔,但他脑海里全是赵队长带领大家编柳条筐、垒石块的身影。王力的拌面摆在面前,面条根根劲道,汤汁红亮诱人,可他机械地挑起面条,却尝不出半点滋味。两人安静地吃着,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对方,又迅速低下头。周围食客的谈笑声、碗筷碰撞声,在这一刻都显得格外刺耳。很快,他们吃完各自的食物,放下钱,默默走出饭馆。
另一边,办公室里,林师长拉过一把椅子,示意孙专员坐下:“老伙计,组织上有新的安排。南疆几个县的水利设施还很薄弱,需要有经验的同志去统筹规划。组织上决定,派你带队去和田,那边的老乡盼着水,盼得眼睛都红了。”孙专员身子一挺,眼神坚定:“师长,保证完成任务!”林师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舍不得塔河这边,但那边更需要你。这几天在招待所好好休息,整理下塔河工程的经验,带过去给其他同志分享。”
张志成和王力已经回到招待所。两人躺在硬板床上,望着斑驳的天花板,还是王力先开口:“老张,也不知道咱们接下来会被派去哪儿。”张志成翻了个身,声音闷闷的:“去哪儿都行,只要还能干水利,能让更多荒地变绿洲。”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塔河工程的艰难岁月,聊到未来可能奔赴的新战场。王力说起施工时的趣事,张志成偶尔插上几句,声音渐渐低沉,困意像潮水般漫上来。不知何时,两人都陷入了沉睡,鼾声在狭小的房间里此起彼伏。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如同炸雷般劈开了两人的梦境。张志成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脑袋还有些昏沉,却本能地感到不安。“张志成!王力!师医院打来电话,有急事找你们!”门外传来通讯员焦急的声音。
张志成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林悦的身影,今天林悦确实从塔河营地返回师医院,但按照路程推算,不该这么快就抵达。可除了林悦,还能有谁呢?他的手心沁出冷汗,喉咙发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紧紧攥住了心脏。王力也被惊醒,看到张志成惨白的脸色,心中也涌起一阵不安。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