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力皱了皱眉,说:“老张,你这想法有点离谱吧。陈启明疑点太多,怎么看他都脱不了干系,我瞅着他就是那罪魁祸首,跑不了。”
孙专员想了会儿,说:“老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不能被现有的线索困住。排查范围再扩大些,把所有可能接触工程机密的环节都梳理一遍。”
三人又讨论了一阵,才各自去休息。张志成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想着工程,想着陈启明,想着那些被怀疑的同志……不知道这场风波最后啥结果,只盼着真相早点大白,工程能顺利完工。
张志成在半梦半醒间,脑海里全是工程泄密的事儿,好不容易熬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就一骨碌从行军床上爬起来,匆匆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军大衣,抬脚往工地走去。
清晨的戈壁滩,寒意刺骨,冷风像小刀般割着脸颊。张志成缩了缩脖子,抬眼望去,往日热闹非凡、充满干劲的工地,如今被一层压抑的阴霾牢牢笼罩。工人们各自忙碌着,可彼此间几乎没了交流,只有工具碰撞和机器运作的声音,在空旷的戈壁滩上回荡,显得格外冷清。
不远处,张志成瞧见陈启明那熟悉的身影。他弓着背,正对着那套无人问津的模具,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失落与无奈。但手中的铅笔没有停下,仍在图纸上不停地写写画画,似乎想用这股执拗,挽回被大家误解的局面。
张志成心里一酸,快步走上前,抬手轻轻拍了拍陈启明的肩膀,温声道:“陈教授,别灰心。这次泄密事件把大家弄得人心惶惶,等真相水落石出,您这凝聚心血的设计,肯定能派上大用场。”
陈启明闻声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感激,声音略带沙哑:“张副指挥,谢谢您还信得过我。我只是心疼这些日子为工程付出的点点滴滴,实在不想就这么打水漂了。”
张志成又宽慰了几句,便转身朝指挥部走去。没走多远,迎面碰上大刘。大刘瞧见张志成,神色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挠了挠头,吞吞吐吐地说:“张副指挥,昨天我们太冲动了,回去翻来覆去想了一夜,陈教授平日里为工程尽心尽力,我们不该那么对他。”
张志成欣慰地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大刘,能想明白就好。咱们是一个集体,只有心往一处想,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