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了些许迷茫。
他知道逃婚并非裴念的本意,她当时被别人控制。另一方面,他也知道,之所以会与裴念分离,终究是身份、立场、志向、性格等各个方面的冲突。
这一段感情他尽过力,到头来依旧有种强扭的瓜不甜之感……
眼前,有一只手晃了晃,顾经年回过神来。
“问你呢。”殷婉晴道,“你可打算找她?”
“也许吧,不好说。”
殷婉晴点点头,以示理解顾经年的心境。
她捧起案上的茶盏,漫不经心地撇着茶水,如闲谈一般,道:“我也到了适婚的年纪,父皇为我挑的人选,你大概也知道是什么样子,年纪大的如叶流年,年轻些的如陆君浩之流,无非是公卿贵胄,眼高手低。”
“也不错。”
“你知我想要什么吗?”殷婉晴道,“我父皇性格软弱,以前他倚重阿兄倒还好,如今他与阿兄生隙,一个不妥,殷氏社稷便可能落入我那些叔伯宗亲手中,甚至被卫俪夺了权。我仔细想过,旁人倚仗不了,终须我自己有实力,故而,我坚决请命走这一趟,为的便是收买人心。”
顾经年道:“看出来了。”
“说这些,我想问一问你,与我联手如何?”
“雍国的权争,我不感兴趣。”
“方才说过,我能支持居塞城,助你对抗瑞国。”
“如何联手?”
“你可以考虑与我联姻。”殷婉晴淡淡道。
顾经年难免讶异,道:“我记得,你与裴念是同窗好友?”
“你方才说过,你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殷婉晴道,“我也是。”
顾经年不由侧头看了她一眼。
殷婉晴是一个很不喜欢打扮的人,甚至在阅微书院读书时,还刻意扮丑。
今日她也没有任何打扮,不施粉黛,发髻只用简单的布条系着,穿的也是轻便的戎装。
并非不好看,她还是俊俏的。只是,通过这个细节可以看出,她提出联姻,并非是因为心动,也没有想要以美貌打动顾经年的意思。
纯粹的利益使然。
“不必了。”顾经年摇了摇头。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