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在太子那边,要与陛下作对?”
“谁与你说的?”
“我听说了京中形势,自己分析的。”
如此看来,雍国皇帝与太子不和已是摆在明面上了。
顾经年道:“放心吧,我本意是与你母亲合作的。赵伯衡也回来了,他没与你说吗?”
“说了。”卫语诗一听就绽放出了笑颜,道:“师父说,他们该与你一条心。”
“赵伯衡与你母亲说的?你母亲又是如何表态?”
“嗯,昨夜说的,正聊到这事,有客人登门了。”
“谁?”
“不知道呢,母亲单独去见的。”卫语诗手指撑着下巴想了想,道:“应该是陛下吧,我夜里被外面的响动惊醒,推窗往外看,看到陛下的仪驾了。”
说到这里,顾经年忽掀开车帘,往外看去。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了,可长街上熙熙攘攘,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此时他专注看着窗外,卫语诗则看着他的侧脸出神。
待顾经年转过头来,卫语诗有些慌乱地、迅速移开了目光,嘴里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啊,没怎么。”卫语诗道,“我在想,阿兄你……你说……父亲会认我吗?”
提到顾北溟,顾经年眉头微微一蹙。
他近来确实有在考虑,能否以神尊的名义说服顾北溟为自己所用,但对方有些太难控制了。
“你不必理会他。”顾经年淡淡道,“薄情寡义之人。”
“母亲也说,我没有父亲。”卫语诗小声道:“你可别告诉她我方才问你的话。”
两人一路闲聊着,马车到了越国公主府。
顾经年许久没来,发现这里已经是大变样,不再显得僻静荒芜,而是门楣壮阔,守备森严,门口停着许多命妇的马车,还有不少礼部官员正在忙碌着册封皇位一事。
他们从侧门入内,没有被迎入那个摆满了灵位的大堂,而是到了侧院的花厅。
卫俪正坐在靠窗之处。
她今日不再是那副守孝的打扮,虽然穿得依旧很素,但稍微一拾掇便容光焕发,本就是不到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像是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