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见到卞敬忠,顾经年立即就意识到自己小瞧了殷誉和。
这个不会异能的凡人皇帝所知晓的情报、掌握的实力,要远超他的预想。
而一旦彼此翻脸,此时顾经年身陷于由黑曜石筑成的宫城中,并不能凭借武力脱身。
“我不明白。”
顾经年脑中飞快思量了局面,先是向卞敬忠提问道:“既然这皮囊才是你,为何当时你不随我们入界。”
卞敬忠垂手立在那一动不动,身子很僵,道:“蜘蛛所能看到的,我也能看到,自然是没有进去的必要。”
顾经年道:“那蜘蛛死了之后发生的事,你知道吗?”
卞敬忠道:“自然是看不到的,但成业侯还是不可隐瞒陛下,据实相告为好。”
顾经年道:“我本是据实陈述。”
“恐怕未必吧?”卞敬忠皮笑肉不笑,道:“成业侯还没说,你在界中投靠了那位‘神尊’,要助他一统中州。”
此话一出,再次出乎了顾经年的意料。
这是他用来哄住赵伯衡的话,算起来,有俞末娴、潘成丘等人知道,除此之外,就是他身边人了。
这些人中,有殷誉和的细作不成?
卞敬忠见顾经年依旧镇定,没有被震慑住,于是,又说了一句石破天惊之语。
“成业侯怎么回答老奴?莫非是老奴称呼错了,老奴应称你为‘翼王’才是”
闻言,顾经年下意识地想要后撤。
他的手指微微一屈,打算引燃火焰,可惜受限于宫城的抑制,不得不冷静下来。
镇定一想,殷誉和应该没有要对付他的意思,否则就不必说这些了。从眼下殷誉和的态度可以看出,当是对“神尊”有畏惧之心,本意并不想把事情做绝。
因此,顾经年表现得越镇定,越有利。
他遂睥睨了卞敬忠一眼,一言不发,但眼神却似在说“老阉有取死之道”。
这一对视,谁心虚谁就输了。
卞敬忠有些心惊,僵硬的身体动了动,有个垂头的动作,但他表面上还在笑,故作高深地道:“看来老奴说对了。”
顾经年想了一会,方才以一种强硬的语气道:“你们既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