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谋逆之人,何况如此大事,怎会是由顾继业率先揭发?想必也是与炼术有关。你也在查此事,对吗?”
“我不查。”顾经年道,“我回来是找阿姐的。”
“你不查,因为你知道确是如此。”裴念道:“自西郊之变以来,我越往下查,越看到炼术猖獗,若不禁止,瑞国也许要步越国的后尘。”
顾经年道:“你禁不掉的。”
“我能。”
“你能禁了人的欲望?”
“那你是何打算?打不过就同流合污不成?你的火翅是如何来的?”
听了这句话,顾经年讶然看了裴念一眼。
他们都说不出与对方是什么交情,可合作了那么多次,昨日她甚至舍命救他,没想到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我炼化来的。”顾经年应道。
“不是这个意思,你在枯木崖的遭遇我大概都知晓。”裴念道:“我方才那么说,只是想激你。”
“激我做什么?”
裴念没有马上回答,先审视了自己的内心。
在对抗炼术的这条路上,对手太强大,而她太弱小,也太孤苦了,顾经年几乎是她唯一的同伴。这件事,她一开始没意识到,直到得知了他的死讯,她忽然发现,自己探得的真相不能与别的任何一人讨论,告诉旁人只会害死他们。
也正是因为这种心境,昨日意识到顾经年没死,她毫不犹豫就决定救顾经年,为此奋不顾身。
她以为,他们还会并肩作战的。
可当顾经年问出这句话,裴念却没邀请他,而是问道:“你有何打算?”
“找到阿姐,离开中州。”
“嗯。”
裴念应了一声,低头喝粥。
粥还温热,一碗下肚,十分舒服,可气氛有些尴尬,裴念遂道:“你厨艺不错。”
一个老妪推门而入,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入内,接过她手里的空碗。
第一眼见这老妪,裴念其实就觉得她眼神有一点儿奇怪,可说不上来为何。
“小公子,这是你的媳妇吧?”老妪开口,感慨道:“真漂亮啊。”
裴念微微一愣,因很多年没人敢用“漂亮”两个字来形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