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你们接下来听顾巡检吩咐。”
“是。”
半个时辰之后,顾经年就坐在晁府对街的茶楼中。
亭桥丙依旧是打扮成一个孩童,装了个假胳膊由他牵着进雅间,嘴里不停地叫着“兄长”,待仔细检查了没人偷听,才恢复了正常。
他搬了条凳子站在窗边,从窗缝往外看去,能看到晁府大门。
张凡、赵实扮成了卖货郎,正围着晁府转悠。
“长街上有其他巡检派出的探子,认得出吗?”
“那个卖枣的。”顾经年看了一会,又道:“还有,油铺的伙计。”
“不错,更多的探子已经去向晁矩之的族人、朋友身边打探情报了,哪怕他是一颗完美蛋,我们早晚也能叮出缝来。”
顾经年问道:“易典引能够把人乔装成别人的样子吗?”
“能。”亭桥丙道,“但得把人带到她面前。”
“之前你们打探顾家,没有乔装成顾家人?”
“你怎知没有?有三个仆役就被换成了我们的探子,否则你以为顾继业与宗婀通奸之事怎么被发现的?但探子一般不会乔装成主家人,都是刀头舔血的,没那份雍容贵气,怕打草惊蛇。”
亭桥丙知道顾经年初出茅庐,就是为了教他怎么当探子才特意与他一起蹲守,因此不吝赐教,指着晁府,仔细说起来。
“不要急,探案与打猎是一样的,一定要沉得住气。”
“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晁矩之隐藏得再好,透过他府中的下人许多事都能看出端倪。他在万春宫贪了那么多,行事再朴素,问他的裁缝可知他就寝时穿的是上万钱一匹的香云绸;莫看他在工部还四平八稳,问他的厨娘便知他近来胃口不好…”
“还有晁府的布防也是有讲究的,记住,这等大人物,府中守卫能让你看到的都是陷阱,真正的杀招必然是藏在暗处,你看他近来是八抬大轿,实则他根本不敢坐在轿里,凡出门,必派出三拨以上的人为障眼法…”
“有时候,重要的不是找到证据,而是开平司对他施以重压,重压之下他会乱,乱便要出错,我们就要趁机捉住这点错处,像捏着一根线头把他所有罪证连根拔出来…”
顾经年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