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乎的不是开平司,而是那句“长出了腿”。
好一会,他闭上眼,叹道:“你何必折磨我?”
“我折磨你?”顾经年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好,是我在折磨你,我说万春宫的一切都是你主使的,你以万人之血养出了虺心,我把一切罪名都安在你头上。”
顾继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按在毯子上,微微抖动。
他低着头,没有去看顾经年,而是看着地上的泥泞,那污泥像是溅在他的心上,让他感到了剧烈的挣扎。
“虺心…在哪里?”
终于,顾继祖问出了这句话。
顾经年扬起了嘴角,道:“不装了?你装好人的样子比顾继业还蠢。”
顾继祖感受到了羞辱,忍住了,没有发作。
“我本不知世间有虺心,否则…总之,欠你的我会还,虺心在哪?”
“问你爹吧,也许就是他让刘衡为你找的。”
顾经年只留下这一句话,转身,关上了屋门。
顾继祖还坐在院中,发愣了很久,叹息了一声。
“我今日来,原本真是想把家业交给他…走吧。”
“公子想去哪儿?”苗春娘问道。
顾继祖抬头看了看雨幕,道:“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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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什么?”
“大公子去见了十一公子。”
顾继业闻言,惊跳般地抖了一下,求助地看向宗寰。
宗寰忙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奴婢们没听到,被赶出来了。”
“你们先下去。”
“是。”
待屋门被关上,宗寰道:“别慌,他们之间说话实属正常,未必就是要对付你。”
“我…我知道。”顾继业道:“毕竟兄弟一场,便是我知晓了他那些事,无非是让我替他帮手,我还能比那杂种做得差吗?”
宗寰苦了脸,忧虑道:“怕的就是如此,你大好前程,岂能走上这条歧路?”
“那怎么办?事到如今,我们与他已在一条船上,还能大义灭亲不成?”
宗寰无奈,重新把那两个美婢招回来,吩咐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