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劈落。
那六个亲卫站得笔直,其实在小声聊天,有一人正说得兴奋,眉飞色舞。
“香婉楼虽是贵点,却甚是带劲…”
“噗。”
顾经年刀落,径直将这人的脖颈劈断一半,血溅得老高。
其余五人错愕、激怒,拔刀去劈,顾经年举刀挡着脖颈要害之处,腿上当即中了两刀。
他痛叫一声,翻倒在地,喊道:“杀崔晧!”
都是跋扈惯了的武夫,二话不说,挥刀相向。
天边残阳如血,地上被血染得更红。
银甲守卫武艺显然更高,但人数少,加上肚疼难忍,渐渐落了下风。
顾经年见状,扑上前,不顾受伤,挥刀乱捅,砍死一人,甚显壮烈,两个“同袍”受此激励,士气大振,各砍翻一人,定了胜局。
此时,幽暗的隧道里响起了脚步声,崔晧从中走了出来,一句话没说,只是拔出刀。
顾经年执刀迎上,甫一交手,崔晧一刀挥下,将他斩翻在地。
另两个银甲守卫眼见不敌,偏是被缠斗着,只能边走边退。
也不见崔晧加快脚步,但就是几步之间,他追上了那二人,一刀一个将他们劈倒。
“怎么回事?!”
“不知,他们突然杀过来…”
风中的血腥味愈浓了。
忽然,凄厉的嘶吼声中,地上的银甲破开,一条虺蛭破肚而出,咬住了正在说话那人的喉咙,“吱”地一声迅速吸血。
崔晧反应极快,一刀就将这虺蛭的脑袋斩下,撤后两步,又是一刀,斩开迎面袭来的刃角。再回头,他剩下的那个亲卫已然惨叫倒地…
万春宫方向,有密集的脚步声迅速往这边而来。
那是又一队银甲守卫,一边赶路,一边向这边喝问着。
“发生了什么?!”
然而,断首的虺蛭像是在以凄厉的嘶吼声召唤着同类,那些奔跑中的银甲守卫有人渐渐开始掉队,表情因痛苦而扭曲。
终于,随着第一声血肉破开的声响,又一个虺蛭钻了出来,咬住了前方银甲卫士的脖颈。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任崔晧见多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