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想问这里难道只有这人说话最利索,否则为何不能换一个人来迎客。
但不管怎样,看这人的样子,也不能够骗她。
交了钱的主仆二人遂绕过门壁,里面正在表演杂技。
“哇。”
阿沅高仰起头,赞叹了一声,顿觉一人十钱完全不贵。
两边的屋顶上竖着高高的竿子,一根细绳系在竿子顶端,看起来一点都不能受力,偏有两人正踩着绳索上下翻飞,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
这般毫无保护措施,一旦摔下来只怕不死也要落得残废。
再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们原本就是残废,一个缺了右手,一个缺了左腿,偏还能像蝴蝶一般绕着细绳飞舞。
接着,一个光头无须的黑面中年人走上台,站定不动。另有两人执着火把,一左一右走到了他旁边,张口对着火把一吹,熊熊烈焰顿时袭向黑面中年。
“呼——”
一股灼灼热浪从台上传来,看客们纷纷大叫。
却见那烈焰把黑面中年完全包裹,直烧了他好一会,看得人心惊不已。
可待火势停下,他还是好端端地站在那。
“哇。”
阿沅用手扇了扇被烤得暖烘烘的脸,再次赞叹。
“怪不得这人好黑啊,原来是被熏黑的…嗝!”
她说到一半,看清台上的黑脸中年眼眶里完全空空如也,其人一双眼睛竟已被挖掉了,骇了一跳,打了个嗝。
“走,别忘了正事。”
沈灵舒不想再看了,她觉得这些卖艺的都是苦命人,拉着阿沅往后面去找顾经年。
她更好奇的是顾经年的相好是怎样的人。
此间都是些讨生活的苦哈哈,哪能有什么红粉佳人?
绕过台子,正想闯入台子后方的后堂,有人将她拦住。
“这里,不能进。”
那是个样貌凶恶的大汉,满脸都是根根如刺的黑色虬髯,偏偏鼻子被割掉了,只留下一个大疤。
沈灵舒见状,怕得退了两步,却还是叉腰道:“我找人!”
“不能进。”
“可我方才分明看到他进来了!”
“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