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气,于是话到后来,声音愈小。
“别废话了,快快,跟上。”
沈灵舒脚步很快,兴致甚高。
北市街巷纵横,由第三巷子起往里走,便是勾栏瓦舍聚集之地,拐入其中,便能看到在街边挥着手帕揽客的妓子。
当然,这些都是庸脂俗粉,若要找美人,还得往里再走。
才远远看到顾经年进了第三巷子,沈灵舒已啐骂起来。
“好嘛,我当他是与谁人结了款款深情,原来是迷恋风尘女子。”
未婚夫宁愿留连青楼楚馆也要退婚,她既觉受辱,又感庆幸,至少没真嫁了这么个欢场嫖客。
“怪不得他怕让人知晓哩。”阿沅恍然大悟。
这婢子也不懂青楼究竟是怎样,只听说过很贵,遂咒道:“这狂徒早晚败了将军府的家业!姑娘,我们回去吧,上菜了。”
“急甚?既然来了,我看看那女子有多媚。”
沈灵舒虽然不耻顾经年,却更好奇了。
她早听说过青楼女子烟视媚行,与寻常闺秀大不相同,可惜她还没见识过。
脚步愈快,一拐弯,正见顾经年的身影进了一间院子。
那院子环境老旧破败,出入的都是短褐平民,让她感到十分奇怪,顾经年怎么会看上这里面的女子?
过去一看,院门上写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却是“瓦舍”。
“咦?”
沈灵舒不由疑惑,径直迈步而入。
入内,却不见了顾经年,唯有一个高瘦如竹竿的汉子迎上来,手里端着个锣盘,不由分说就递到她们面前。
“十钱。”
“什么?”
高瘦汉子回身一指,门壁后面隐约有个台子,台上似有人在表演,不时喝起几句喝彩。
“表演,十钱。”
阿沅见了热闹,忘了上菜之事,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数出十钱出来。
这是她的私房钱。
“呶,十钱。”
高瘦汉子却又比了个“二”,道:“一人,十钱,你们,两人。”
他说话很不利索,看起来智力有些问题。
“哦。”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