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边上,空间有限,不方便乔歆若蹲下来——实际上是为了调整视角,以便在她蹲下后,能准确无误的让周景阑看见乔歆若的脖子。
为此,乔歆若今天特意把头发披着的,还分开两边,拨在胸前,正好把脖子露了出来。
连衣服都穿的不带领子的,就怕挡住了胎记。
“好。”说着,苏月牙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乔歆若蹲下身,给姐姐系鞋带。
白嫩的脖子就这样顺理成章的露了出来,且恰好就在周景阑的视线范围内——
苏月牙默默祈祷,他可一定要看见!
千万别不看。
为了留出足够的时间,乔歆若系得很慢。
周景阑知道这种时候不该盯着人家姐妹俩看,显得太不礼貌,他正要挪开视线时,便注意到了乔歆若露出的脖颈,以及上面的胎记。
周景阑:“!!!”
胎记!
由于脑袋上缠着绷带,周景阑没办法做表情,但在看见胎记的一瞬间,他的眼睛因为震惊,而无意识地瞪大了。
这个胎记为什么那么熟悉?
而且,还是这个特殊的位置!
一些画面在周景阑的脑子里闪现。
杂草丛生的小路上,扎着小辫,穿得像年画娃娃的小神女,就那么背着自己,一步一步坚定地往外走。
他记得那天空气里的味道,记得逐渐变暗的天色,记得“蹦蹦跳跳”的两个小辫,记得小神女说话的声音,也记得在他眼前,一直晃的胎记。
画面好像跟此刻重叠了,至少,两个胎记的图形重叠了。
怎么会这样?
周景阑因为太震惊,嗓子像是被黏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来。
苏月牙在妹妹蹲下去系鞋带的瞬间,就一直观察着周景阑的表情,见状,知道他必然是看见了。
不仅看见,他还有反应。
想来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至于周景阑会有怎样的反应,苏月牙倒是摸不准了。
无视?
还是询问?
赌的就是周景阑的选择,只有周景阑开口问了,她们才有机会说,才能顺理成章的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