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还在脸颊上粘了一颗痣,远看着改动不多,离得近了还真看着大不相同了。

    玉萦对上他满眼的笑意,有些难为情地从他怀中退了出去,低头把脸上的痣抠掉。

    她不喜欢戴人皮面具,听温槊说,脸上有痣容易被人记住,这样别人打听玉萦的时候,首先被排除的便是有痣之人,所以才粘了这颗痣。

    “很丑吗?”玉萦小声说。

    裴拓见她往后退,便又朝前走了一步,低声说:“当然不丑。”

    玉萦这会儿心绪已经恢复平和,想到自己刚才居然一时冲动扑到裴拓怀中去了,实在后悔得很。

    可她做都做了,再要像之前那般对裴拓放狠话已经行不通了。

    “我……”玉萦支吾了几声,索性不提自己,只问他,“你怎么来了?”

    裴拓的眼底堆满了温柔的笑意,轻声道:“昨日你轰我走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今日再来。”

    “你可是青州城的父母官,怎么能天天往这边跑?”

    “所以我才来得这样早,也是因为这样早,才会撞见你偷偷离开。”

    玉萦低头不语。

    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下定决心不要再见他,偏生老天爷又让他们俩见面。

    裴拓骑马在岸边追船的画面在她脑中挥之不去,令她暂时失去了理智思考的力量。

    “我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看着玉萦低垂的眉眼,裴拓轻轻叹了口气:“玉萦,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

    玉萦心中一动,只是不好肆意流露心中情绪。

    “我真的……真的不能……”

    娘是从皇宫里逃跑出来的宫女,温槊是从东宫逃跑出来的暗卫,而她是从侯府里逃跑出来的丫鬟。

    他们三个谁都不能被人发现。

    “玉萦,”裴拓声音微顿,“我知道,你这辈子都不想回京城,也不想再见到从前那些人。”

    玉萦抬眉觑着他,静静等着他往下说。

    “如果肯信我,我来想办法,好吗?”

    裴拓的声音很好听,更何况,他还离得这样近,玉萦怎么可能说得出半个不字。

    “那你的办法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