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做错,就算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再杀你父兄、再杀你一次!”
十指连心,断指之痛仿佛尖锥入心,痛得像她当年落下腹中一块血肉时的感受。
太后面目狰狞,身体不知因疼痛还是恨意而颤抖:
“你母后控制不了先帝,却给有身孕的后宫妃嫔下毒,她才是伤天害理的那个人!后宫活着的妃嫔,无一人有子嗣,侥幸留下子嗣的,全部都死了。”
“她该死,纵容她的先帝也该死。她害死了那么多人,凭什么她的孩子可以安然无恙地活着,凭什么她的儿子可以登上皇位,而我的孩子只能是一团被扔去的血肉!凭什么要我服绝嗣药,让我在这深宫中连一个慰藉都没有……她该死,你们都该死!”
太后疯了一般,推开身前的宫人。
因为做法事,殿内今日也供了佛像和香火。
太后将香火推倒,任由火舌爬上锦帐和柱子。
门口的火在烧,殿内的火也在烧。
越来越多的火星溅出,落在桌椅、帷幔、尸体的衣襟上,空中弥漫着刺鼻的焦味。
仅剩的几个宫人被太后此举吓得往外逃。
慕容宇也想逃,却从木榻上滚了下来,虚弱而狼狈地在地上爬:
“二皇兄……朕不知道,朕当年年少无知……二皇兄,皇位可以给你……只要你放朕、放我啊——!”
明灯提剑朝着慕容宇砍下。
发髻被砍去了,头发散开,慕容宇的头还在,人却已经在极度惊惧中晕了过去。
明灯垂眸扫了一眼地上昏过去的人。
他随时可以杀了慕容宇,但他同郝仁做了约定,不会让慕容宇死得这么轻易。
两个僧侣冲进来,将地上的慕容宇抬起,往殿后走去。
火势越来越大,太后站在火中,没有逃。
明灯仍旧握着剑,也没有逃。
太后的衣裳锦绣华贵,有金线、珠宝、刺绣,需数名宫女赶制几个月才能做好一件。
火焰勾缠上她的衣角,锦绣成灰。
太后的手还在滴血,她却像感受不到一般:
“慕容霁,你以为凭着外面这点人你就能篡位?你以为你杀了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