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你说过的?咱们家不管大事小事都得听我的,现在不说听我的了,有什么事还得瞒着我。”安婳抹着眼泪,“男人的话果然不能信,哄你的时候什么都说得出口,骗你的时候呢,什么都做得出!”

    肖政立马慌了,“别哭啊,这有啥好哭的,我不过就做了个结扎手术嘛,我自己都没哭呢!”

    安婳一下愣住。

    “你你找个陌生的医院,就是为了做做结扎手术?”

    肖政:“合着你在套我的话呢?”

    安婳太意外了。

    以她对肖政的了解,肖政是个把男人面子看得比天大的人当然了,在她面前是没脸没皮,但是结扎这种事,绝对是触及到他的底线的。

    “你、为什么?”

    “医生不是说了吗,妇女上节育环危害多,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作为一个老爷们,该上就得上啊。”

    安婳沉默半晌,轻轻靠在肖政的肩头,“肖铁柱同志,你真的、真的很爷们。”

    肖政咧嘴一笑,抱紧媳妇,“再夸我就要飘了。”

    安婳问:“那你这半个月不回家,就是因为这个?”

    肖政:“对啊,本来不想告诉你。”

    安婳:“为什么不想告诉我?”

    肖政:“告诉了你,有邀功的嫌疑,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功劳。”

    “老肖,”安婳仰头看着肖政,眼里闪着动人的波光,“你真好。”

    “媳妇,”肖政咽了咽口水,“你也好,想跟你睡觉。”

    安婳:“”

    睡觉当然是不可能睡觉的,安婳哪怕受激素影响也有些想,但为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再想也得忍着。

    肖政也只是嘴上说说,老老实实抱了媳妇一晚上。

    不过这样,他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转眼,这一年的高考又尘埃落定。

    欢喜的是,安湉湉考上了个大专。

    安伯槐高兴得给安泽打了个电话,整整夸奖了安湉湉半个小时,顺带也小小的夸了一下安泽。

    把安泽都搞得哭笑不得。

    悲伤的是,陈清音又因为政审而落榜了。

    食品厂的职工宿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