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搪瓷缸,又准备继续骂。
“老婆子,我们回机械厂。”阿爷开口说道。
阿奶一愣,抬头望着阿爷,怒了。“回什么机械厂?老大让我们在这里住一个月,这才第一天,我不回,要回你自己回。”
阿爷无奈,他若是回去了,她怎么办?留她一个人在这里,他也不放心。“老婆子,昨天才是第一天。”
“昨天不算。”阿奶说道。
“老婆子。”阿爷还想劝,却又不知如何劝,继续留下,他又不愿意,招人厌烦和招人嫌弃是不同的,至少对他来说不同。
“她越是嫌弃我脏,我就越不走,我是景四的亲阿奶,我看她能把我怎么样?哼!嫌弃我脏,喜欢洗床单,我就让她洗个够,嫌弃我脏,从今天起,等景四上班了,我每天就去他们的床上坐一坐,恶心不死她,我也要累死心。”阿奶叫嚣。
“老婆子,你这又是何苦呢?”阿爷无奈,恶心别人的同时,自己也会受到伤害。
“等老大和老大媳妇下班回家,我要告诉他们,尤其是老大媳妇,让她看看,景四给她娶了个什么样的儿媳妇回来,景四媳妇能嫌弃我脏,等她到了我们这个岁数,景四媳妇也会嫌弃她脏。”阿奶说道。
“老婆子,家和万事兴。”阿爷想要家庭和睦。
“我不管,谁让景四媳妇嫌弃我脏。”阿奶不听劝。
解景珏心情愉悦地从景七屋里出来,见院子里晾晒的床单,谁晾晒的床单?不拧水吗?
秦浼吃了早饭,从厨房里出来,见解景珏站在院子里,满脸嫌弃地盯着她晾晒的床单。
“没洗干净吗?”秦浼随口问。
“四嫂,你有拧水吗?”解景珏笑看着秦浼,因秦浼治好了景七的腿,解景珏对她的态度,谄媚又讨好。
“拧了。”秦浼给他一个很明确的答案。
解景珏伸手,抓着床单一角微微用力,挤出很多水,衣袖都打湿了。“这叫拧了。”
秦浼没说话,她是第一次洗床单,以前家里有保姆,穿越到这里,孙家有大姐,除了里面穿的,都是大姐帮她洗,来到解家,大件解景琛会洗,现在解景琛连她的衣服都包了,这次如果不是阿奶漏尿把床单弄脏了,她也不会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