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正经点，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江铭收起玩笑的神色，目光落在雷达屏幕上，低声说道：“还有五海里，就到安全区域了。”
沈幼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雷达屏幕上，代表着快艇的光点正朝着一片蓝色 区域移动。
“你早就计划好了？”沈幼薇挑眉问道。
江铭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道：“当然，我江铭做事，向来都是有备无患。”
“所以，你故意引爆那些水雷，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沈幼薇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他心底的想法。
江铭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走到她身边，将一件救生衣递给她。
“穿上吧，安全第一。”
沈幼薇接过救生衣，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可以……”
“没有明明可以。”江铭打断她的话。
“我不能让你置身于任何危险之中，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也不行。”
他的眼神太过认真，让沈幼薇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我答应过你，要保护你，一生一世。”
江铭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在对她承诺，又像是在对自己宣誓。
沈幼薇的心跳莫名加速，她别过脸，不敢与他对视。
只能低声嘟囔了一句：“谁要你保护了……”
江铭看着她傲娇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
五海里，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在这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检查通讯设备，调试求救信号，确认逃生路线……
警报声在仪表盘上拉出刺目的红线。
江铭的指节叩在燃油表玻璃罩上发出清脆声响。
沈幼薇看着指针在“e”字母边缘颤抖。
突然想起去年在哈佛实验室里见过的粒子对撞机。
那些疯狂跳动的数据曲线，此刻竟与眼前濒临崩溃的仪表惊人相似。
“东南方三海里。”江铭扯开领带缠在舵轮上。
染血的衬衫下摆被海风掀起时露出腰间的战术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