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摆着我最喜欢的茶杯,用以充当烟灰缸。
我也坐下,倒了杯水给自己,说:“我们的婚约还没取消。”
他挑起眉梢:“还要结?”
我看了他一眼,笑着问:“你什么意思?”
他倒是大方,一摊手道:“我怎么办?”
“你只是临时拿来用一用,我可以给钱。”我见他瞪眼睛,心里有了一阵报复的快感:“如果你在意尊严,也可以给我钱。”
他的脸色几乎是黑的:“你还真是不挑。”
我欣赏着他的不悦,回想起当年他指派阿昌给钱我钱的情景。从前每每想起这件事,我都觉得备受侮辱,此刻再回忆,竟觉得也还算有趣。
毕竟那时我还那么年轻,也曾“活泼可爱,天真善良”。
稍久,他脸色稍缓,掐了烟,站起了身。
我见他朝我走来,忍不住往沙发背上靠了靠。
他倾身过来,抬起了我的下巴。我一躲,他就捏住了我的下颚。
我毕竟被他打了许多次,现在就算知道他不会对我动粗,心中也不免本能地惴惴,不由张大了眼睛。
他笑了:“你真漂亮。”
我说:“我又老又丑。”
“穿西装的时候的确是那样,像个母夜叉。”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下颚,似乎看不仔细似的,仔细端详着,且往上抬了抬:“你在紧张什么?怕我笑话你?”
“想太多了。”我侧过脸,打开他的手。
“紧张又不丢脸。”他一边说,手掌一边滑进了我的衣摆,柔声说:“手感真好。”
我将它抽了出来,毫不留情地戳穿他:“我是砂纸。”
他笑起来:“好记仇。”
我说:“我又凶又坏。”
他伸手在我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在我皱起眉头的同时按住了我的脸颊,端起了我的下巴,这姿态像是要吻我。
我不禁闭上了双眼,然而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我感觉不妙,睁开双眼,见他近在咫尺。显然是我的样子太蠢了,他眼里是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抿着嘴巴,显然是在强忍着笑。
我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不禁一阵恼火,伸出手一把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