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朝廷,满朝文武,尽是些要么只会钻研名利的势利眼、要么是懂得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要么是一味溜须拍马的臭屁虫
真正与自己巴心巴肝、能说上一两句掏心窝子话的,反倒没几人!
另一方面,对于何承恩来说,都说望子成龙,放在他这个不可能再有血缘子嗣的阉人身上,这种感觉反而愈加地强烈!
纵然慕容栩再不济,再不成材,何承恩都指望着他好,希望有朝一日,慕容栩也能成为一位建立不世功业、配享太庙,甚至名垂青史的一代明君。
所以,何承恩才会劝说慕容栩举兵南下,急着促进一番帝业。
骊山顶上,刮起一阵山风,微凉。
吹得人迷了眼睛。
慕容栩将头上的玉簪取下来扔掉,披头散发,说道:
“朕自缢于骊山,舍一人可护下全城百姓性命,问心无愧!但朕落得今天这步田地,有愧于列祖列宗,只能以发覆面,无颜相认”
这边,何承恩已是老泪纵横,他跪在地上,哭喊道:“奴才何承恩,先行恭送陛下归列仙班,畅游九清”
慕容栩徐徐牵扯开身前的白凌,他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仰天长啸道:
“此乃天欲亡我,非战之罪!”
说完,他伸出脖子,猛地将白凌套了上去
正在这时,山风愈烈,古松摇摆,呼呼作响
眨眼间,已经挂上枝头的慕容栩,连同跪伏在地的何承恩,都统统不见了踪迹。
山顶上,山风过后,仍有松涛阵阵。
但诡异的是,此时万籁俱静,仿佛不曾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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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门院里,许青白诛杀完五通神王,连同神像与佛堂都被他拆了个干净,再无人敢拦。
他穿过一大片花园,来到后面的一座二层小楼。
四下寂静无声,楼上有灯影忽明忽暗。
许青白停留片刻,“嘎吱”一声,推门而入。
随着大门被推开,立刻有风从外面灌进来,将案牍上那层叠如山的公文吹得散落一地。
许青白猛地跺脚,一柄墨尺向着大厅内某个方向激射而出
量天尺悬浮在某处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