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白不置可否。
旁边的唐嗣业看了眼龚平下巴残留的哈喇子,觉得眼前这一幕既新奇又多少有点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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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龚平不去搭理,许青白与唐嗣业两人继续埋首,回到正事,开始分析起当前的战场局势。
唐嗣业问道:“明天这一仗,究竟怎么个打法?是智取还是硬磕?”
许青白视线从那幅行军地图上收回来,反问道:“你是什么个意见?”
唐嗣业想了想,回道:“如今敌众不下三万,如果我们定下的既定目标不变,必须考虑伤亡,留存有生力量!”
许青白轻轻摇头。
唐嗣业诧异看来。
许青白浅浅笑道:“三万众么,乌合之众而已!”
唐嗣业皱眉想了想,随即会心一笑,又问道:“此番北上,是将军临时起意,见缝插针、见子打子的随心之举?还是说辛苦做局、步步为营,早已等待今日之时机?”
许青白扬眉打趣道:“你这个副将当得一点都不糊涂嘛!我以后是不是还得提防着你点,免得跟某些人一样,最后落一个被副职架空,大权旁落的下场!”
唐嗣业白眼道:“少来这套,我知道你的心不在这里,打完了这一仗,指不定又要跑哪儿去逍遥快活了…”
许青白的玩笑话被唐嗣业三言两语给挡了回来,被拆穿过后,叫道:“瞧瞧,唐副将如此精明,都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看来我这主将之位,多半危矣…”
唐嗣业瞪大了眼睛,就盯着许青白,你说是不说?
许青白做出一副恍悟的样子,这才说道:
“看来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的火眼金睛,其实,当日在大将军府上之时,大将军与我就对此曾有过一番预演。崔嵬军此番早早地匿于王莽山中,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但纵然是这几个少之又少的人,也只当是那蚯蚓降龙的局,以卒逼車,在战场上牵制敌人…”
唐嗣业眼中有光一闪而过,眼神陡然明亮清澈。
许青白笑着问道:“兵圣之所以为兵圣,寻常人自然是难窥其真实想法意图的,唐副将,你觉得这一手用得怎样?”
唐嗣业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