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李正泽转头见她这般模样不由得心头一热,掀起大氅让她入怀。
裴文君躬身钻进他怀中,“钓到了吗?”
她呵气如兰,周身带着才睡醒的暖意。
李正泽用大氅将她拢得严严实实,眼神示意她看向一旁的草篓里。
裴文君伸长了脖颈去瞧,那里有一尾尺长的大鱼躺在里面,不时跃动着身子想往外跳。
李正泽伸手从一旁的炭炉上取下适才烤好的鱼搁在她面前的矮桌上。
“吃吧,剔过鱼刺的。”
说完他从旁边的温酒器中取出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裴文君昨夜被他一番痴缠,一觉睡到这个时辰,早已经饥肠辘辘,放在炭炉上烤的现杀活鱼,只放了一点盐巴也是美味得很。
她吃下半条鱼肉,看了眼前的酒盏一眼,李正泽会意,将手中酒盏斟满递到她唇边。
裴文君就着他的手喝下一口,温酒入口,一路滚过喉头直入肺腑。
她许久不曾喝过这般烈的酒,被辣了舌头,赶紧吃了口鱼肉。
李正泽被她的样子逗笑,伸手轻轻从大氅下帮她顺气。
“你几时买的这酒?”裴文君想到什么,“是红鹤送出来的?”
李正泽点头,沉思一瞬,将京中的消息说与她听。
“红鹤带来消息,说是皇后并未对来福出手,如今来福已然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夜夜宿在万寿宫寝殿伺候。皇后不开口,那帮言官也不敢轻易再置喙皇帝床榻之事。”
裴文君夹起一筷子鱼肉喂到他嘴边,道:“看来皇后和来福二人达成了共识。”
“还有一事,宫中有传言,说是娴妃裴嫣然怀的是个皇子。”李正泽又喝下一口温酒道。
闻言,裴文君夹鱼肉的筷子顿住,转而放下,喃喃道:“若是按照娴妃怀孕的月份来算,显然还未到能瞧出是男是女的时候。”
“如今只是传言,消息的出处还未可知。若是此事有人故意为之,他的目的显而易见,是为着让皇后与娴妃两下相争。”
“那宫中不是又要生出乱子?”裴文君端起酒壶为他蓄满。
李正泽平静出声:“自古朝堂和后宫一向密不可分,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