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景帝斜睨他一眼,轻嗤:“还有什么话是你不敢说的?”
“奴才是有些想法,您且听听。若是有不对的,您权当是听个响就是。”
嘉景帝皱眉摆手让他快说。
吕公公将燕窝粥往他身前推了推,见他动作这才慢慢开口。
“奴才觉着,若是要害人需是能得着些好处才能大费周章的去安排。一则此番又要买药,又要下毒,还是在自己府中明目张胆的用毒,这个法子实在蠢笨,不像是平阳王能做出的事。”
“若他非要反其道而行之,就是为了让你这么想呢。”
吕公公拿巾帕擦拭着桌角,笑道:“这么做于他能有什么好处?他既得不着好又为何去做呢。这事情出的着实蹊跷。奴才曾听说,太子与平阳王一向鲜少来往。昨日太子突然登门,也不知为何。”
嘉景帝将手中瓷勺扔回碗中,沉沉道:“让他来见朕。”
吕公公心中大喜,面上不动声色去吩咐让人将李正泽传来,只要能在皇帝面前开口,想来他自能辩解几分。
李正泽上前跪地请安。
嘉景帝用清水漱了口,冷眼瞧着跪在下首的男子。
见他上身跪得笔直,颇有几分风骨的样子,不由冷笑出声。
“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李正泽抬手扶额躬身伏地,声音里透着不甘与委屈:“臣冤枉!”
“你且说说。”
他直起身子,一字一句开口道:“太子先前曾对臣有拉拢之意,臣未同意。”
嘉景帝眸中寒光一现,又听他继续道。
“皇后娘娘说太子殿下是在臣府上中了毒,可那毒臣从未曾听说过,更不知去何处寻。或许可从此毒物的来源入手,一查便知。
更何况,那女子乃是臣妻入宫谢恩时,皇后赏赐到府中的,臣和臣妻对她礼遇有加,在府上是当做贵客相待的。
昨日太子入府许就是为着要她。臣一心忠君爱国,并无半分弄权之心,还望圣上明察,还臣一个清白。”
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言辞恳切。
吕公公在旁边暗自咂舌,说的不错。
皇帝听得也觉出几分道理,此事竟还有皇后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