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一应事务的张公公提请,将此事接下。
以江南现有皇商的织造能力和人手不足以完成这批丝绸单子,届时再同皇帝求情,让宋家人戴罪立功,帮忙完成这单生意。
皇帝有钱拿,宋家又能恢复皇商身份,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只是这事若要成功,少不得吕公公从中帮忙。\"
宋婉茹面上迟疑:“我已然半月余未见到他,也不知他会不会出手相助。”
裴文君面上带笑:“我旁观瞧着,自你上次之后吕公公是极为珍重你的。回去你同他将心中想法如实相告,此事你还须得征得他的同意才行。他常伴君侧,比你我更能明白皇帝的想法。”
宋婉茹心下稍定,起身就要对裴文君一拜。
裴文君伸手拦住她,语气中多了几分谨慎:“宋姐姐,兹事体大,我这般提议自然也是有我的私心,唇亡齿寒的道理你我都懂,我实在是怕王家步了后尘。若是能将大家的利益捆绑在一处,生意便能长长久久的做下去。”
宋婉茹重重点头,她自然懂得话中的深意,只有大家都绑在皇家这条大船上,才能行进下去。
她当即回府差人去宫中给吕公公递信。
入夜,宋婉茹精心梳妆打扮一番,让翠儿将荀儿带下去安歇。
吕公公自午后得了家中传信,心思就没静下来,服侍完嘉景帝歇下便乘着一顶软轿出宫回府。
来喜在门房处等候许久,才听得外间有动静,当即上前给吕公公行礼问安,将近日府中发生的事捡着紧要的说与他听。
吕公公一门心思都在自家那许久不见的美娇娘身上,哪里还能听得他说那许多。
吩咐让他们各自下去,不必伺候,独自进到内院。
待瞧见那屋中的一抹昏黄烛光,他脚步不由得慢下来,多少年之前从未曾想过还能有今日这般光景。
在那宫中权势再大,也不及现下深夜里家中等着他的光让人安心。
他行至门前,将屋门推开,便瞧见那抹光亮之下,宋婉茹正在绣花。
“这么晚还绣这物件作甚,当心坏了眼睛。再不济也该多点几盏灯才是,咱家也不缺那几两银子。”吕公公心疼不已,上前拿过她手中的锦缎,打眼瞧去,是鸳鸯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