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似乎发给何田田更合适一些。
我腹诽了一句,但落实在行动上还是回了句可以帮他问问,是一想到先前冷处理他消息的事就莫名感到心虚。
何田田接到我的电话,把话说的直白无比:“年纪小的男生心思就不一定不活络,他这是一计不成,又想采用迂回策略了,你答应他好了,到时候我把相机给他送过去。”
如果姚呈明真的只是对老式相机感兴趣,谁送相机给他都是没区别的,除非他还没有死心。
何田田性子急,当天下午就把老式相机送到姚呈明那边去了,但约摸一个小时后,她便打电话给我说:“你绝对想不到姚呈明在相机里发现了什么?是拍过照的胶卷!”
相机是容云衍捐的,从负责举行拍卖会的学生会会长到买下它的何田田,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样式陈旧到说它的老古董也不违和的相机竟然还能正常使用,更不可能想到它里面还藏着胶卷。
我在何田田将她带回家之后,总共就拿在手里把玩过两次,知道它是老式的宾得相机,有泛着凉意的金属外壳和经常出现在文艺片里的象征意义。
除此之外,就连这台胶片相机是我父母曾经的所有物的事都变成了记忆里的虚像。
我听到自己问清楚了何田田跟姚呈明如今的所在,然后又用最快的速度打车赶了过去,而目的地正是姚呈明现在租住的工作室,他在留校深造的同时,并没有放弃发展自己的副业。
姚呈明见我来了,态度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他还是很快恢复礼貌,引着我往工作室里间走去,同时介绍道:“在校担当助教期间,我不方便再做兼职,所以只能租个工作室,做半自由职业……”
他一提起跟自己专业有关的内容,整个人都变得光彩照片,瞬间褪去属于学生的青涩和迷茫,变得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掌控力。
这时的姚呈明同他先前试图伪装出的成熟男人形象相比委实是更有魅力了。
我同他之间还是没有任何异性之间的吸引力,但却由衷的为他做自己的选择感到开心,等推开冲洗照片用的暗房的门,更是真切体会到了热爱带给一个人的支撑力有多强。
姚呈明真该早点放弃谈情说爱的歪门邪道,从此以后就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