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进退,但刚转过身去,另一件让我挂念已久的事就浮上心头,不得不拉住往前走的何田田,侧目望向身后问:“你不是在出差么?怎么忽然回来了?”
这个问题也引得何田田也停住了步子。
容云衍出差之前,可是明说过会在外面待一阵子的,否则也不会把怀特托付给我们,可他人都回来了,却并没有去接怀特,而是来了学校参加义卖会。
在今天之前,他知道义卖会上会发生什么事么?又是为什么会带着胶片相机出现?
容云衍答应的足够痛快,这一点固然可以打消我对他的许多怀疑,可是再小的问题也不能被随意忽略,否则等到积少成多的时候,也是有把人砸死的可能的。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就是如此,我吃过一次掩耳盗铃的亏,绝不会再想体会第二次。
朦胧夜色中,我注意到容云衍的表情似乎跟我转身之前的所见有所不同,他略显尴尬的无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乎跟黯淡光线融为一体的落寞。
他也会有这么失意的时候么?我将记忆里的画面寻了个遍,只觉心底像是有空洞的回响在震荡,是从未见过他如此。
一个全新的人当然应该有一个新开始,但哪怕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也仍旧有必要容云衍这里问出个答案。
容云衍今晚实在是说了太多话,连带着嗓音也干涩的不得了,他的声音夹杂在夜风中,模糊中带着些许不真切:“我本来是应该再在那边待几天的,但义卖会是件好事,我想为从前赎罪。”
“负责联络我的人是半张,也是当初我们班的校友联络人,如果你还是你,他一定也会去联络你的。”
他解释的很清楚,就连证人都一并提供全了,只要我愿意去问,联络到班长并不是难事。
我认为事情合理的有些过头了,可他连理由都给了,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追着要答案反倒会显得我疑神疑鬼,只好直接开始下一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去接怀特?”
此话一出,何田田比我先有反应,接话道:“今天太晚了,怀特八成已经睡了,现在去接它容易导致应激反应,不如明天吧?你刚出差回去,一定也急着回去休息,不如就这样先定下吧?”
事关怀特,先说点好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