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恰好有一双盈满复杂情绪的眼睛朝我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可就像他跟他心里那个人无疾而终的感情一样,有些事是注定没结果的。
发消息给我的人是意料之外的姚呈明。
仔细算来,我们已经有些日子没相互联系过了,这时收到他的讯息,给我的第一感觉其实是陌生。
原来想要遗忘一个人根本就没那么难,只要一段时间不联系,自然就会将他淡出生活。
与此同时,心底有另一个属于我的声音在发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试着把那个人也彻底忘了么?你还记得他,这就意味着没放下。
我懒怠解锁手机屏幕,直接按亮屏幕,扫了眼消息里极为简短的内容。
【下午三点,画室见】
姚呈明除了时间和地点,没告诉我任何有用的信息,若是说他没在卖关子,恐怕都没人会相信。
学好不容易,但学坏真是太简单了。
我腹诽完毕,指腹微微用力熄灭了屏幕,是打算权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靠拖字诀熬过下午三点。
姚呈明脸皮薄,只要我不回复他,到时候事情自然就糊弄过去了。
下午一点钟,我约了何田田一同前往附近大学城里的商业街,是打算照着先前的计划去买些毛绒玩具,当成是义卖会上捐赠物的备选。
大部分人都难以抵挡毛绒玩具的诱惑,何田田自然也不例外,她挨着把某知名ip的联名玩偶抱了一圈,兴致颇高的说:“我看它们每一个都很可爱,不如自己留着,捐赠点别的东西吧。”
“如果有更合适的选择,我肯定把它们都留在家里。”我见何田田是真喜欢这些玩偶,已经暗自下定决心——无论最终捐赠的拍品是什么,我都会再另外买几个玩偶送她,就当是惊喜了。
何田田尚且不知道我的打算,但逛街聊天就够她心情大好的了,我们不知不觉中就买够了两兜玩偶,造型和品类丰富的像是刚进货回来。
路过从前我摆摊画过肖像画的景区时,她兴致勃勃的问:“陈得的画廊还在开么?”
“当然,他只是去欧洲继续当年中断的学业,并没有因此放弃事业的打算,毕竟毕业后再从头开始的话,兴许还没他现在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