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地步,再多就没办法了。
我想着何田田风风火火的性子,缓声对他说:“她不是似乎姓何,而是就姓何,她叫做何田田,琴弦的弦,也是我的朋友,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记不住名字。”
陈得凝望了我良久,忽然问:“你真的没见过沈棠么?”
在他看来,我既然跟沈棠有着共同的朋友,那么认识她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我这次没有顺着他的想法给台阶,而是认真道:“没有。”
这不能算是谎话。
对一个人来说,最令他感到陌生的并不是从未谋面的人,而是他自己,因为在我还是沈棠的时候,即便能通过镜子看到她的脸,也永远不可能知道在别人眼里的我到底是什么模样。
“这样啊……”陈得肉眼可见的很失望,但他还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精致的卡片,双手递给了我,郑重的就像是捧着什么珍宝。
我连忙也双手经过,在看见上面的介绍后愕然的问:“画展日期定的这么近么?”
卡片上赫然印着沈棠纪念画展的介绍,底下还有准入券的字样,将其撕下验票后,可以将印着画作缩略图的原件留作纪念品。
陈得释然道:“画展筹备的差不多了,这是门票。你身为画廊兼职员工,可以用工牌入内,这张就算是给大家准备的福利,你想给谁就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