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会有个“但是”出来,果不其然,老人话音陡然一转:“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就凭你个人的条件,姥姥和姥爷帮不了你什么,所有的家底都在这个院子里了,如果没有霍家的助力,你以后是想靠自己调回首都,还是怎么滴?
这种家世的姑娘,人家父母会同意她一直跟着你在番州市这样的小地方吃苦?”霍姥姥不是很了解霍、孟两家的古早瓜葛以及一直以来弯弯绕绕利益羁绊,毕竟首都离她太远了,这个老人这辈子都没去过一趟首都霍家,她也并不关心前女婿的家庭状况,只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替她唯一的外孙分析问题。
霍青山沉默不言,耐心听着。
霍姥姥继续语重心长道:“我这话说了,你可能不爱听,但是姥姥还是要说,毕竟你妈走得早,我多少还是要替她尽尽责,不能完全当个甩手掌柜,我要是不跟你讲,这话也就没人会跟你讲了。
作为长辈,你的工作性质特殊,我当然会希望我的外孙能找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能照顾你的对象,家世不用那么好,也不需要多漂亮。
娇生惯养不是什么毛病,人家父母有这个本事和条件让她从小锦衣玉食,生长在蜜罐里,我们外人也没什么评价的资格。
年轻人谈恋爱的时候,激情上头,就会容易忽视很多现实问题,我看你既然都带她回来见我和你姥爷了,看样子也是奔着结婚去的。
一张结婚证好领,那领完证之后呢?日子还是要回归到柴米油盐,你俩以后是打算分居?结完婚后,还让她住她父母家?还是说让她住在霍家,可是你都多少年没回霍家了,又或者是让她一直跟着你住在部队里?
况且……青山,你又有信心愿意哄她一辈子?”最后一句,老人一字一字地问道。
霍青山右手握住火钳,拨了拨炉子里的柴火,火势渐渐涨起,火星沫子胡乱往外窜,烘得人皮肤燥燥的,他抬眸望了眼东边屋子的一扇窗户,半个小时前,在那里她主动凑过来亲吻他,他们唇齿相依、耳鬓厮磨,他搂着她接了漫长的一个吻。
她的脸颊红扑扑的,每次都是如此,什么大胆露骨的话都敢说的一个人,每次亲完之后短时间内都会不好意思看他,要么移开目光躲避他直勾勾的注目,要么将脸贴到他的胸膛,霍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