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满面。
他坐在马背上,向柳毅郑重道:“柳相,在下即便说断三寸之舌,也定说服这八千兵马来降,如若有违使命,愿以命相抵!”
柳毅淡笑道:“先生不必压力如此之大,此次说降,成则成矣,如若不成,本相率军平推过去便是。”
“只要先生,能平安归来便好。”
“遵命!”
王仁达重重点了点头,随即不再多言,驾着踏雪白龙驹疾驰而去。
看着王仁达离去的背影,李进忠皱了皱眉道:“柳相,您就如此信任此人?”
“您别忘了,短短数个时辰之前,这家伙都还是南阳军的人,与我军在战场上拼得刺刀见红,不死不休。”
“万一他此行一去不回,非但不率众来降,反而带着这八千兵马继续与我军相抗,岂不是平添麻烦么?”
柳毅摆了摆手,咧嘴笑道:“进忠,放心吧!”
“我这个人,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况且人的忠奸善恶,我这双眼睛也看得清。”
“以这位王先生的脾气,如果他不认可我,宁死也不会屈膝投降。”
“既然他已经归降了我,那就是发自内心地认可了我,永远也不会背反。”
诸葛哲轻摇羽扇,笑道:“柳相此言极是,不愧为明主贤人。”
“咱们就静候佳音,等着他率这八千兵马归来,然后继续进军便是。”
当即,柳毅带着诸葛哲、李进忠等人回营。
但不等回到大帐,便见一名士兵诚惶诚恐跑来,焦急道:“柳相,不好了!”
柳毅皱了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士兵心急如焚道:“邓清将军在翁口川打扫战场之际,遭到不知何方贼人的袭击。”
“现如今已经人事不省,生死未卜!”
“什么?!”
听闻此话,柳毅瞬间脸色一变:“人现在在哪里?”
士兵回答道:“还……还在翁口川内。”
柳毅皱眉道:“为何不用担架,将邓将军抬回营治伤?”
“因为……因为……”
士兵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苦着脸道:“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