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虽然这样,确实能够支撑不少时间……”
“但是,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这些都是柳相你自己的银子,为何要拿出来补贴朝廷?”
“难道就真的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协,无休无止地供养朝廷吗?”诸葛哲面露难色道。
柳毅淡笑道:“诸葛先生,我离开京城的时候,对陛下许诺过,不论他遇上什么麻烦,我都一定能帮则帮。”
“若是连一点银子,都斤斤计较的话,又如何向陛下证明我的忠心?”
“再者说,先前我们东讨西征,南征北战,哪一仗不是花了朝廷几千万的粮饷军费。”
“权当是将这些银子,再还给朝廷便是。”
见柳毅如此豁达,诸葛哲也无话可说,只得无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去问尚怜月借钱。
诸葛哲还没有走出书房,便见邓清大步流星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握着圣旨,脸上满是腾腾怒意。
“柳相,这个秦王,简直是欺人太甚!”
柳毅淡笑道:“邓清,我都跟你说多少遍了,现在不能叫秦王,要改口叫陛下。”
“说吧,陛下又找了什么名目,要问我们讨要多少银子?”
“这次不是要银子……”
邓清气得咬牙切齿,嘴角都控制不住地剧烈抽搐,将圣旨放在柳毅面前。
“柳相,你自己看吧!”
柳毅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将圣旨打开。
然而,看到圣旨中的内容后,柳毅神情倏然阴冷下来,眼中迸射出冷峻的寒意。
随即“砰”的一声,将圣旨重重拍在桌案上,怒不可遏道:“岂有此理!”
诸葛哲微微怔了怔,心中暗暗惊诧。
这段时间来,朝廷索要银两的圣旨,一而再再而三蜂拥而至,都不见柳相动过怒。
这次是提出了什么合理要求,能将如此好脾气的柳相都惹急眼?
柳毅眯着眼睛,咬牙切齿道:“西凉总督段丰贵,不过是没有去京城朝拜新君。”
“这个宁泽,竟然就不由分说,治了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西凉路远,距京城数千里之遥,又有秦岭淮河之隔,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