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流露浓浓的机警之色。
但在转身的一瞬间，就瞬间换上若无其事的笑容，淡笑着点了点头：“好，却之不恭。”
当即，柳毅同神谷晴明一起，来到他所在的营帐。
神谷晴明的营帐，位于最为偏僻安静的位置。
帐外没有士兵把守，帐内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神谷晴明端起茶壶，为柳毅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柳毅象征性品了一口，夸赞道：“不错，果真是好茶。”
“谬赞了。”
神谷晴明端着茶盏，淡笑道：“在下的茶再好，也不及柳相的计谋好。”
此话一出，帐内原本幽静和谐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柳毅神情冷若冰霜，眼中流露出刺骨的杀机，两眼死死盯着神谷晴明，沉声道：“果然，你已识破我的身份了。”
“那是自然。”
神谷晴明却丝毫没有被柳毅身上的杀气所震慑住，淡笑道：“毕竟当初，我们整个东瀛国，都覆亡在你的手中。”
“在下就算再是健忘，也不可能忘记柳丞相你。”
见神谷晴明如此从容不迫，柳毅便也暂时将杀气收敛起来。
不紧不慢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淡笑道：“既然如此，你方才在大帐内，为何不当着哈努的面，点破我的身份？”
“你之所以从东瀛来到辽东，辅佐哈努横扫草原，建国开元，不就是为了向我柳毅，以及向整个大周寻仇？”
“方才你若点破我的身份，让女真众将直接将我拿下，非但能杀了我，还可以让大周军队群龙无首，岂不就大仇得报？”
神谷晴明忍俊不禁道：“问得好！”
“在下方才之所以没有点破柳相的身份，原因有二。”
“其一，是因为我知道，即便我方才当众点破你的身份，也无法杀你。”
“凭你的武功，在拥有兵器在手，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即便面对十万大军的围剿，也足以全身而退。”
“也正是因为拥有这般底气，你才敢以身入局，孤身潜入大清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