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窝处蠕动着细小的人面蜘蛛。
“皈依吧,佛会宽恕你的罪孽……”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混着槐花甜腻冲进鼻腔,终于撕开一丝清醒的缝隙。
金凤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混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响。
她半跪在我身侧,山茶花香气突然变得浓烈 —— 那是她咬破舌尖的血腥味。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她指尖结出银符特有的九字手印,腕间银铃随动作震出清响。月光在她掌心凝聚成淡银色咒文,如流水般漫过我眉心:
“以我银符,镇汝灵台,邪祟退散,心魄归位!”
咒语如清泉浇头,识海中的黑蝶瞬间化作齑粉。
丰通的低语被震散成碎片,付玲的人脸在树皮上扭曲着发出尖啸,最终化作一缕黑烟。
我猛地吸气,鼻腔的血腥味中混入金凤指尖的薄荷香,终于能看清她眼底的泪光。
“接着!”
红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梅香裹着张银符拍在我后心。
朱砂笔力透纸背,写着 “魂归窍,魄安宅,阴阳顺,万邪开”。
天罡剑的震颤渐渐平息,剑身映出金凤颤抖的睫毛。她额角沾着槐花,却固执地盯着我的眼睛:
“坚哥,看着我。”
她的声音带着银符特有的韵律。
“重复我的话:天清地明,邪鬼不侵。”
“天清地明……”
我跟着开口,舌尖还沾着血珠。
“邪鬼不侵!”
她提高声调,指尖银纹与我眉心神识共鸣,精神力在周身织出微光屏障。
一瞬间,那扰乱我神智的诵经声顷刻停止,我也是脱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金凤也是赶紧上前搀扶着我。
“坚哥!你这是怎么了?”
随后,她就看到了插在槐树上的两把天罡剑,随之看着我问道:
“你半夜不睡觉,是在砍树么?”
“没有……我就是想练一下剑咒,明天不是有个阴阳擂台么……”
我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清醒,跟金凤说了一句。
“看来你是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