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一家子的惨状气的声音颤抖:“难道就没有人站出来揭发他们吗?”
村长摇头:“谁敢啊,揭发了也没用,官官相护,谁愿意为了个陌生人去得罪县长。
不过张县长还是吃了一次亏的,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张才还没有娶第三个老婆,也是看中了一个姑娘想要欺负,谁知道那姑娘家里虽然比不上张才,却在革委会有点力量。
那姑娘没被欺负住,反倒是张才被关进了牢里,也不知道两方博弈了多久,反正张才被关了差不多有大半年才被放出来,自那之后,他母亲就很快给他娶了第三个老婆。”
“他三个老婆都是怎么死的?”贺旭问。
“说是病死,其实是家暴死的,听说他第一个老婆还是他同学呢,家里还颇有些权势,被打死后张家赔了好大一笔钱给那姑娘的娘家,这桩案子才没有闹出事来。
第二个老婆也是被张才骗去的,是肉联厂工人的女儿,和第一个一样被打死后赔了一笔钱了事,第三个是他妈在乡下买来的,想着好生儿子,可惜张家作恶多端,就没有儿子命,自那之后,县里的姑娘更是避之不及,谁也不愿意嫁他了。”
“这种人,真是该死!”沈棠语气冷冽:“难道公安局就一点也不管事?”
“欸,刚开始张河在县里也不是一手遮天,县里的公安局局长还是管事的,可惜案子报到上面,直接被压了下来,大家这才知道张才舅舅还是市里的大官,前头那个公安局局长得罪人后,不知道按了个什么罪名直接被调去了公社里,如今的局长是个睁一眼闭一只眼的,反正不管事。”
“不过你们也别担心,咱们贺家村可不怕他们姓张的。”
村子里其他人不知道,反正他每年过年的时候都要打电话去给老首长报新春。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请老首长帮忙,但张县长真要针对他们,他也不是个隐忍的。
村长说完,看了看时间,叫来贺婶子带他们去房间里歇息。
贺婶子收拾的是一间次卧,朝南,房间很干净,原本是给大儿子一家住的,不过大儿子没回来,平日里就当杂物室放了些东西。
村长自己家七八口人,平日里热的只能打地铺,却家里唯一的电风扇也搬进了他们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