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过程正是关键时候,酒坊一点离不得人,日子破碎,但生活还是要继续。
赵恒目送温婉进了酒坊,这才从马车上取下佩剑,又解了马匹,利落的翻身上马,随后朝着官道而去。
温婉不喜他插手生意场上的事情,可是元六郎此举纯属泄愤,势必要付出代价。
他可以按照温婉和温老爹的想法,做一个乖巧听话的赘婿,但若是涉及温婉和温家人安危,他便不能再退。
温婉喜欢做生意,却只能在他的羽翼之下。
快马疾驰,眨眼便到了元家在郊外的宅子。
赵恒计算着时间,若是快马加鞭,来回城里不过一个多时辰,取元六郎的人头绰绰有余。
元家正院内有说话声音。
这处不过是元六郎临时落脚之处,陈设简单,前后各开一门,宅院内并无多少小厮,即使青天白日,赵恒潜伏得不费吹灰之力。
刚靠近正院,就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朱记粮庄的朱旺。
屋内在争吵。
地上散落着几片碎瓷盏,可见屋内人分歧之大。
元六郎焦灼不安的在屋内徘徊,“这下可如何是好?那几个贼匪呢,抓到没有?”
周账房立在角落,眼观鼻鼻观心,瞅着分外冷静。
“六爷,都是些穷凶极恶之人,这些人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如今哪里寻得到?”
“难不成这口黑锅让我来背?!”元六郎颓唐的坐回椅子内,又恶狠狠的瞪着周账房,“我可是再三交代过,让他们抓了人扣一晚上就给我安然无恙的送回来!我只不过想借流言逼走那娘们,你可倒好…现在闯出这样大的祸来!”
周账房却不以为意,“一个丫头而已!六爷怕什么?!”
“那是一个丫头的事儿吗?!”元敬鼻子重重喘气,又站起来,“你以为那婆娘是傻的,看不出咱们是冲着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