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不妥。”江颂宜面色不变,心头危机感大作。
“有何不妥?”
“……民女已有婚约在身。”
三皇子闻言,皱起眉头:“什么时候的事?”
“前不久。”
“可定亲了?”
“……尚未,但见过双方父母,只等他回来便会定亲。”
定亲需要交换庚帖,庚帖要到官府登记报备,她有没有撒谎,三皇子到官府一查便知。
“没有定亲便做不得数。”三皇子开门见山,“江姑娘,本宫对你一见倾心,明年你随本宫回京城,本宫许你正妃之位,如何?”
江颂宜一顿。
三皇子明明有正妃,却张口就来“许你正妃之位”,要么他在骗自己。
只要把自己骗到京城,进了他的后院,以后是圆是扁,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要么他确实打算给自己正妃之位,而现在在妃位上那位正妻,大概率会“突发恶疾,暴毙而亡”。
无论三皇子打的是哪种主意,从他说出这句话开始,江颂宜心头就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恶心。
对方看似在征求她的意见,实则是在用无比强势的态度通知她——我已经打算纳你入后宫,你做好准备承接恩露。
江颂宜本以为四年前安阳侯府那场抄家流放,会是自己这辈子承受的来自上位者最大的恶意。
没想到四年后,在距离京城千里之遥的庭州,她又被手握皇权的上位者狠狠恶心了一把。
“承蒙殿下厚爱,但民女和未婚夫相识多年情深义厚,此生非他不嫁。”江颂宜不卑不亢道,“还请殿下收回成命。”
三皇子目光紧盯着她,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
“江颂宜,你是在拒绝本宫吗?”
江颂宜迎上他的视线:“殿下,抱歉。”
三皇子沉默许久,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你可知上一个忤逆本宫的人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