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颖到达山长那儿之时,正巧听到陈夫子在说:“一派胡言,你分明是对谢先生别有所图!子俊请求山长,将梁山伯赶出尼山书院,还书院一片清明!”
山长道:“你宁可被逐出书院也不肯说出写诗之人是谁吗?”
是谁?还不就是陶渊明陶大师吗?田园诗派的创始人,五柳先生先生。
“山长,学生本是受人之托,要将这首诗还给写诗之人的,奈何不小心拿错了。”梁山伯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与疲惫。
山长立即追问道:“受何人所托?”
梁山伯还没说话呢,陈夫子立即说道:“山长,别听他说,他为了保住学业,定会胡攀乱扯,冤枉旁人的,令书院蒙羞,子俊清求山长,立刻逐他出书院!”
“我看,是夫子为了保住颜面,在胡攀乱扯冤枉学子吧?”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陈夫子听声音便知这是谢道颖来了,他不由得一阵头疼,这是个刺儿头,他不怕自己,且他还有马文才撑腰,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陈夫子转过身去道:“谢道颖,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现在,请你立刻马上,出去!”
“陈夫子,您说什么呢?我把书院当家,院兴我荣,院衰我耻,您怎么能说我不能来呢?这也太伤学生的心了吧!再说了,书院是我家,发扬光大靠大家嘛,对不对?现在,我代表大家说一句:这托付山伯之人,便是您——陈夫子!真相只有一个!”
谢道颖的话太密,一口气便是这么多。
期间,陈夫子不知道张口结舌的要打断她多少次呢,都被她的急语速与高音调镇压了。
就,一点来给人讲话的机会啊。
陈夫子手指着她,点了又点,说不出话来,见她终于停下了,刚要张口呢,又听她说道:“陈夫子,您就不要狡辩也不要抵赖了,昨日您让君子兄传的话您忘了吗?要不要将君子兄找来对峙啊?再有,昨日只有山伯一人下了山,且还是奉了您的师命下山的,这,您赖不掉吧?”
陈夫子一阵语塞,确实,他找人喊梁山伯过去之时并没有避着旁人,且,梁山伯下山之时,也没有避开旁人。
“夫子啊夫子,古人云,有事弟子服其劳,可没说,有罪,弟子服其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