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腕被马文才拉着。
她抬头看向马文才道:“走啊,再不走大家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哦,我就想问问你,晚食想”
“哎呀,晚食有什么吃什么,我不挑的,有肉就行。走走走,快点走。”谢道颖反手拉着马文才的袖子,直往前面拱。
但是,马文才偏偏要搂着她的肩膀,慢慢的跟在后面,真的,不知道什么心思,让她很恼火,可是又挣不开。
“马文才,你今日疯了吗?”
“为何这么说?”
“你从前不是挺瞧不上男人这勾勾搭搭的吗?”
“我可不记得我说过这种话。”便是说过了,打死他,他也不会认的。
“对,你是没说,可你看见山伯与英台如此的时候,那个嫌弃的小表情,你当我没有捕捉到过吗?”
“你对我观察如此仔细的吗?”
“哎呦拜托,只要长了眼睛便都能看到好吗?”
“马统就没看到,梁山伯他们也没有,你看看他们,现在不还如此勾肩搭背吗?这是男人之间友谊的象征,你怕什么?你在怕什么?”
“哈?我怕?你看我怕不怕。“谢道颖说着,反手也搭上了马文才的肩膀,我就不信了,你还能突然转性了不成?
不过,由于马文才的腿比她的生命线都长,所以她这么违背人体自然学的硬搭在他的肩膀上,受罪的,好像还是她自己呢。
所以没走出几步,她便放弃了,算了算了,搭就搭吧,都是男人,who怕who啊。
看她老实了,马文才看向前方,眸中带笑:小短腿,你就认命吧。
此时,陈夫子正鼻青脸肿的坐在床上,生无可恋的发呆呢。
他实在想不明白,昨日那偷袭他的人是谁。
在通往他们书院的山道上睡觉,他们当他是傻子,还是他们当自己是狐仙?
不过,那人连论语与诗经都分不清,显然不是个读书人。
他做为尼山书院的夫子,十几年来只知兢兢业业的教书,将毕生的光与热,都洒向了他的每一个学子,为何还会遭受这样非人的毒打呢?
陈夫子想不通,觉得当真是世道不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