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消息依次传到酸枣和濮阳,张合也已经知道了。如今士兵来汇报,只是验证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知道了,密切关注敌军动向。”士兵离开之后,张合又问郭嘉:“奉孝先生,你说曹操大军进驻鄄城,我军已经撤退,他会怎么办?会撤兵吗?”
“曹操大军刚刚击败我军海军,想必会寻找机会渡河,不过海军损失不大,徐将军亦知黄河之重,必会小心防范,曹操过不了河,时间长了,唯有退兵。”
转眼间,十天时间过去了,郭嘉突然想起了曹操大军还驻扎在鄄城一事,就去找张合。
“张将军,曹操大军还在鄄城否?”
“还在着,据斥候得报,曹军倒是经常来到河边,似乎想渡河,但有徐将军所率海军在,曹军不能得逞。”
郭嘉稍稍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想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劲,让张合感到奇怪。
“先生,怎么了?”
“我军海军巡逻黄河,曹军几无渡河的可能,就算士兵能渡过去,粮草也渡不过去呀,既然如此,曹操又为何在鄄城驻扎这么长时间呢?还老去河岸边,坚持想渡河?”
“先生之意是?”
“曹军明明不可能渡河,又做出渡河的姿势,其必有所图。”
“先生还请明说,好让我有所防范。”张合相信郭嘉之智,也谨慎了起来。
“骠骑将军出兵讨伐乌桓,此事颇为隐秘,曹操初时未必能知道,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曹操恐怕也会知道,曹操不能坐视将军平定乌桓,于是出兵北上。可是,他依旧不能渡过黄河,那你说他该怎么办?”郭嘉卖了个关子。
张合没好气地回答:“我哪知道?”
“将军勿急……曹操急着率大军攻打我军,给我军制造麻烦,声援蹋顿,他不能渡过黄河,唯有走陆路攻打我军,既然要从陆路上攻打我军,那他该怎么打?”
“你说他想攻徐州?不对,他大军已驻扎在鄄城,不可能去攻徐州,那唯有……泰山。”张合一点即透。
“正是,今年春,驻军琅琊的步子山和即墨臧子源已出兵攻打琅琊开阳,曹操并没有往徐州方向出兵,反而出兵兖州,表明他在徐州方向毫无动静。如今,他想从陆路上攻我军,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