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拿出干净的手帕给她,“擦一擦脸,回去后喝一碗姜汤先。”
沈兰看到他腰间绑着的白腰带,愣愣地擦了一把脸,然后问他:“宫里不是正忙着?你这时候出宫没问题吗?”
“丽妃的后事有礼部着手办,服丧也是各府夫人为主,朝廷命官只需要三日后去祭奠一番即可。”
“那案子有进展吗?”
“没有,皇上不允许我进后宫,听说漱玉宫所有下人都被处死了。”
“什么?”沈兰震惊,但仔细想来,一天之内死了两位妃嫔,那些下人势必会被连累。
“龙颜大怒,漱玉宫已经被封了,姑母想把白芷几人接出来,却还是晚了一步。”
“白芷也死了?”沈兰自言自语道。
那么丽妃和妙娘曾经在宫里存在过的痕迹想必都消散的一干二净了。
“嗯,我让随风去将她们接出宫安葬了。
不仅是后宫,太子府也被清理了一批人。”
“皇上还没定下如何处置太子吗?”
“没那么容易,借着丽妃的葬礼,他已经开始布局了,暗卫开始杀人就是征兆。”
“难怪今天的雨下得这么大,连老天爷也知道如今政局不稳吧。”
转个弯,沈兰看到了萧寂的马车。
她浑身湿漉漉的,不想坐进马车里,却被萧寂拉了进去。
她有些不安地摸着被她弄湿的垫子,转移话题问:“郑王进宫了吗?”
“还没有,皇上因伤心过度病倒了,并未召见郑王。”
“真病了?”
萧寂嘴角扯了扯,“这谁知道呢,也许吧。”
郑王此刻坐在公主府中喝茶,陆畅之陪着他,但他与这个舅舅向来没什么话说。
“母亲去了宫里,想必很快就会回来了。”
郑王打量着外甥,突然觉得自己的儿子也不是那么差。
“宫里死了两位妃嫔,长姐忙碌些也正常,陆府那边还有闹吗?”
之前大驸马身亡,陆府的继承问题就搬到了台面上。
无论是哪边算,陆畅之都是陆府的长子嫡孙,他能继承的财产自然是最多的,至于那些庶子庶女能分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