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伤口处蠕动的血雷,正沿着经脉向心脉蔓延。
他身后的随从们慌忙结阵,却见那些血雷突然调转方向,反噬施术者。
沈靖安弹了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天雷山庄的绝学,就这?”他转身走向交割台时,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是某个随从被自己召来的天雷劈昏的声音。
“我就是来买件法器,你们非要找死惹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靖安话音未落,血色雷光像高压电闸被拉开似的炸开。
狂暴的雷蛇眨眼间就撕碎了围攻者结成的电网,那七八个偷袭的家伙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炸得倒飞出去,像被踢飞的易拉罐似的撞在墙上,当场就有三个断了气。
剩下那个白胡子老头勉强支起身子,胸前衣服早被电成焦炭,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围观人群集体倒抽冷气,谁都没料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居然能单挑天雷山庄的精英小队。
“你……你别乱来!”杨啸踉跄着后退,腰间的少主令牌叮当作响。
“知道动我的后果吗?整个江南道都没你藏身之处!”
沈靖安压根没接茬,指尖红光一闪,杨啸慌忙扯断颈间玉坠,顿时撑开个滋滋作响的雷电防护罩,把自己裹得像颗发光鸡蛋。
“就这破龟壳?”沈靖安嗤笑出声。
赤色飞刀撞上防护罩的刹那,迸出大团蓝色火花,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号称能扛住导弹轰击的天雷护罩,居然像玻璃似的哗啦碎了一地。
杨啸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胸口凉飕飕的感觉,那柄飞刀竟然穿透了他特制的防弹软甲,这位嚣张惯了的少主瞪着眼睛滑倒在地,至死都没想明白自家招牌法宝怎么成了摆设。
现场死寂了足足五秒钟,突然有个看客的手机“啪嗒”掉在地上,这声响像是解除了定身咒,人群轰然炸开,几十部手机同时对准了场中央那个收刀入鞘的身影。
沈靖安随手收起赤红短刃,脸上表情平静得仿佛无事发生,他转头冲呆立原地的皇甫红裳母女喊了声“跟上”,抬脚就往正厅方向走。
刚迈出三步,万宝楼的反应队就堵住了去路。
黑衣中年带着三十多名护卫横在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