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那老匹夫,他项上头颅暂寄三月。”
沈靖安振袖收起滴血未沾的剑锋,转身走向铁链缠绕的中年男子。
十二根陨铁锁链贯穿巫神教主的肩胛,暗金血液在古老符文中蜿蜒成阵。
三日后,当朝阳染红断壁残垣,梳着银铃发辫的少女搀着父亲跪坐在兵主神像前。
青铜令牌在晨光中流转着蚩尤图腾,沈靖安忽然想起圣殿地宫中,那尊八臂神像掌心闪烁的幽光。
“此乃兵主蚩尤征战八荒时的虎符!”巫神教主颤抖着触碰令牌上的饕餮纹,“千年来九黎各部皆在寻找……”话音未落,远处山峦突然传来沉闷战鼓声,惊起漫天玄鸦。
山间密室内,沈靖安摩挲着青铜令牌的纹路,将半年前在古庙遗址的遭遇娓娓道来。
巫神教主指节轻敲石案,忽而朗笑:“羽化门那帮老顽固掘地三尺,竟不知信物就藏在石像基座。
倒是你这后生心诚,想为兵主像重铸台基,反而得了机缘。”
“前辈的意思是……”沈靖安目光微动。
“天道轮回自有章法。”
老者从陶罐中舀出清茶,“就像五毒潭底的玄铁链,本是为困住蛟龙所铸,千年后却成了镇压山洪的利器。”
辞别巫族圣地已是晌午,直升机掠过云层时,沈靖安反复回想着那场改变命运的暴雨。
当日泥石流冲垮庙墙,他在清理残垣时无意触动了地宫机关。
褚州总督府外,两名持戟卫兵交叉戟杆拦住去路。
左侧方脸汉子沉声道:“总督日理万机,没有预约不得入内。”
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香槟色宾利后座走下的女士扶了扶玳瑁眼镜。
她身后两名墨镜保镖将文件箱放在岗亭外,金属箱角与青石板碰撞出清脆响声。
“年轻人,这可不是网红打卡地。”
杨文淑展开鎏金请柬时,腕间翡翠镯折射出冷光,“上周刚协助总督办完成新区规划,现在要去汇报二期方案。”
她特意将“总督办”三字咬得清晰。
岗哨正欲拨通内线电话,朱漆大门突然洞开。
身着藏青制服的余协华疾步而来,腰间玉带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