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少年英气的眉宇间凝着几分落寞。
“小友当真要去闯独孤家的龙潭?”搁下茶盏的老者忽然正色。
“那家老祖宗修的可是绝情道,万事万物在他眼里不过棋盘棋子。”
沈靖安整了整青衫起身,佩剑穗子扫过木椅发出细响:“多谢真人提点,但有些债总要当面讨的。”临行前他忽然回望,林萱恍惚看见当年雪夜叩门的倔强少年。
暮色刚染红飞檐下的铜铃,穿墨金箭袖的男人便踏碎了酒楼闲适。赵铎两指叩响柜台时,掌柜手中的酒提子溅出琥珀色的涟漪。
“往东市去了?”他转身盯着西南角茶案,玄尘真人不动声色将徒弟挡在身后。林萱嗅到檀香里混入铁锈味,才发现对方暗纹腰带里别着三棱刺。
“阁下可是赵家影卫?”老者按住腰间软剑。当那枚刻着狴犴纹的玉符亮出时,檐角惊起的灰鸽撞散了最后一缕天光。
赵铎的冷笑凝在林萱发间金簪的反光里:“玄尘真人的名号,在我们禁墟猎犬耳中……”
他故意拖长的尾音被瓷盏碎裂声截断,少女将半块茶饼拍在案上:“滚回去告诉你主子,沈靖安此刻怕是已到独孤家正门了!”
暗潮在八仙桌下涌动,玄尘真人袖中符纸无风自燃,却终究化作青烟消散。他们都没注意到二楼雅间支起半扇窗,银须老者将这场对峙尽收眼底。
“你和那混账小子是什么关系?说!他躲到什么地方了?”
听到对方用如此粗鄙的称呼提及沈靖安,林萱的指节因攥紧而泛白。
“注意你的言辞。至于沈靖安的下落……”少女将鬓边碎发别至耳后,眼底泛起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