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别人问你问题,就要出声回答。点头和摇头是不够的,没有人需要看你的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哑巴。”
贺屿薇想了想:“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叫我墨姨。你赶紧洗个澡,我在门口等你,然后把你介绍给哲宁。”她看了看表,“他上午刚从病房回来。”
贺屿薇花了十五分钟洗澡。
沐浴喷头下面那片宽阔的地面有点湿,角落的玻璃储藏柜里放着叠得整整齐齐,如同砖块般,是鸽子灰色毛巾。她轻轻地伸手摸了一下,很柔软。
浴室里还有镜子,贺屿薇头一次知道,镜子打磨得过份晶莹,能像摄像头一样把整个人都照得如此清楚!镜子里的女孩死气沉沉,肤色青黄,湿发贴着头皮。都说澡后的女人最妩媚,但她绝对是例外。
他们为她准备的衣服,是一件白色t恤和墨蓝色的宽松裤子。
墨姨看到她出现,又略微皱眉。
“把头发吹干。”墨姨说,“女孩子洗澡后不吹干头发,到老了有罪受。”
贺屿薇下意识地点头,随后轻轻开口:“我说我明白了。”
她们在三楼的套房门口稍停了一下,那扇门看起来厚重且华丽,墨姨按了下旁边的液晶屏。
贺屿薇的心突然不争气地加快了跳动。
起居室很大,有一整面墙是淡色的玻璃,可以将外面的庭院花园景色尽收眼底。模拟壁炉里的火在角落里静静地跳跃着。典雅的白色沙发正对着一块巨屏电视,沙发座上覆盖着雪白的羊毛垫,房间的整个氛围雅致而安宁——非常北欧风情。
贺屿薇走进来,她看着余哲宁。他也在静静地看着她,脚上缠着石膏。
哦,天哪,贺屿薇心想,虽然她什么都没做,但已经感觉这份工作太艰难了。
两人不久前在农家乐的包厢里见面,她当时飞速地逃走了。现在应该要做自我介绍吗?明明是高中同学,平起平坐的关系,然而她现在成了他家雇佣的保姆。她应该称呼他为哲宁少爷吗?少爷这称呼封建的像是总裁小说里的称呼!也许,她跟他抱怨自己是被迫来的,余哲宁就会放她走?
墨姨回头看了她一眼。贺屿薇知道这是催促自己开口。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