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上香拜佛。
沈若棠自是知道他在说什么,按下帽檐,挡住半张脸,跟着他走。
烧完香吩咐吕芳、流筝二人去帝丘繁华的北大街市集里置办点家具,自己则去一处偏房里歇歇脚。
没想到准备摘下帽子时,房里闯进了一个人。
那人把门关上,转身顶住房门口,一手捂着沁出血的腰际,另一只手的食指则抵在唇中,“嘘,别喊!”
沈若棠心中咯噔一声,连忙道:“霍云将军……”
视线从他的脸往下移,只见那血流得越来越多,顾不得震惊,忙走上去将他扶去炕上,说道:“怎么受这么严重的伤,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听着沈若棠发自肺腑的担忧,霍云抬头,沈若棠那柔美的侧影和肩膀落入他的眼中,他下意识地暗哑道:“怎么是沈承徽。”
沈若棠见他脸色有些微白,忙道:“你莫说话,你先躺着,我给你看看伤口如何。”
霍云皱着眉道:“万万不可,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你还是太子殿下的人。”
沈若棠回道:“事急从权,眼下也来不及去叫大夫,我略懂点中原医术,先给你止血再说其他。”
霍云眼角的肌肉抽了抽。
沈若棠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脑袋一转,便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无第三者知道。”
霍云的目光有一瞬针扎,他重重呼了口气,松口,“好,那麻烦沈承徽了。”
沈若棠随身携带了银针,她先用火折子点燃一根蜡烛,用灯芯把银针烧一遍消毒,再回忆之前在太医院里学来的知识,一针扎入止血处。
“痛吗?”她轻声问。
霍云说:“皮糙肉厚的,一点也不疼。”
沈若棠:“那就好,你先躺着,我继续下一步。”
霍云听她的吩咐,把身上衣服推至腰腹处,整个人躺在炕上,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看不想。
半炷香后。
沈若棠给他做好包扎。
霍云把衣服穿上,看着眼前穿着杏色衣裳的背影,眼底掠过一抹复杂之色。
他清咳一声,低声道:“沈承徽的救命之恩,霍某在此感激不尽!他日若有难,霍某必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