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
月雪对上李不言的目光，诚恳说道：“三年。”
啊？三年！
三年这个时间，对李不言已知的经验里，是非常的长了。
直到现在她才注意到这个问题。
三年了，三年了她还是那么弱，想到这，李不言也伤心了。
凌夜的视线扫了一遍他们，脸上没了一贯的笑意，语气轻忧说道：“不会有一两千年，很快她就会醒来。”
话落，他的目光停留在李不言身上一小会，说道：“她总担心着你。”
而此时，另一边山巅之上的分身离开，融合到本体。
凌夜轻叹一声，在月雪和李不言的目光中消失。
总担心我……
李不言记下了这句话，她知道凌夜是对她说的，而另一个“她”不言而喻。
“沉睡百年千年并不算久。”月雪给了客观的话。
李不言不太理解，她问道：“那姐不睡够一两千年，是不是对她不好？”
月雪沉默了，他的眉头难得微蹙，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师父到底是什么情况。
另一处。
两具分身皆回归本体，凌夜凝望着隔着结界包裹的人，透那具身体眼眸温柔地看向里面的意识体。
他轻轻感叹：“总是这般，我该如何？”
随着话落，沉睡的人长睫下滑落一颗又一颗晶莹的泪珠。
凌夜心中一颤，不可克制地踏入结界内，指腹轻触她的脸庞，将那几点眼泪收入掌心。
也仅仅是如此，沉睡的人的身体就感觉含有强大能量的外力触碰，迸发力量发出警告，将凌夜推出了一定范围外。
凌夜没有阻止和反抗，任其这股力量将他推走，手中仍悬浮着那几滴泪珠，他脸上没有平时的笑意，一脸深沉，默默地将那几滴泪珠收入自己身体里，沉默不语。
而沉睡中的水云难得做了一次长梦，梦里的呼唤陈阵回响。
“红红。”
“红红。”
一声声的呼唤，遥远不可触及的声音，让水云义无反顾地沉浸梦中。
“红红。”男声再次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