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安晏抬头天空。
天空低垂，厚重的云层像浸透了墨汁，沉沉地压在头顶。
没有星光，只有一抹暗红的月影若隐若现，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血色的薄纱。
这天空，比诡夏、幽夏还让人沉闷压抑。
“小团团，这儿有什么东西吸引你？”
秦鹤九看向龙团团。
“好吃的。”龙团团指向某处。
“都警醒些，别落单。”杨安晏说道。
这主要是提醒余笙和灼华。
众人点头，簇拥着杨安晏和龙团团往前走。
这一动，反而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原因很简单，他们过于干净的形象，以及统一的制服，过于惹眼。
只是，他们人多，暂时没人敢上前来搭话。
“那边。”龙团团指方向。
杨安晏抱着龙团团往那边走。
街道那头，几个身形魁梧的壮汉正粗暴地推搡着路人。
他们腰间都别着锈迹斑斑的短刀，眼神凶狠地扫视着过往行人。
偶尔有人被拽住衣领，被迫交出身上仅剩的财物，稍有迟疑便会挨上一拳，闷哼着蜷缩在地。
“啧，连个维持秩序的人都没有？”灼华低声嘀咕，眉头皱得更紧。
“这儿和末世很像，估计，拳头就是秩序。”
秦鹤九淡淡道，目光扫向不远处一个缩在墙角的老者。
那老者披着件破旧的灰袍，面前摆着一张泛黄的破布，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百晓通”三个字。
他眯缝着眼，时不时朝路过的行人招手，嘴里念叨着：“消息换粮，消息换命咯~”
“过去看看。”杨安晏示意众人跟上。
“几位新来的？想打听什么？价格公道。”
老者见他们靠近，浑浊的眼珠转了转，咧嘴露出一口黄牙。
“这里是什么地方？”
杨安晏也不怕暴露自己是新来的。
有时候，不懂装懂更致命。
“你们是新人吧？问得直接，我喜欢！不过嘛……”
老者一愣，随即嘿嘿笑道搓了搓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