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身子弱,可不能久站!”

    药丸下肚,那人终于恢复了正常。

    窗外不再见伊人。

    他缓步离开。

    等到他身形动了,才赫然发现:他只有一条腿,另一条腿是一根木棍。

    难怪小厮说他不能久站。

    等他坐下,伸手拿桌上的茶碗。

    天哪!

    他的手更可怕。

    左手少了无名指、小指。

    右手少了拇指、食指、小指。

    他用剩下的手指,捧起茶碗浅浅喝了一口。

    胸中灼烧的烦躁感,才渐渐退去。

    “爷,对不起,守桥的侍卫刚才肚子疼,走开了一会儿。”

    说来也巧,那两位夫人,便是趁那个时候走过浮桥。

    爷避人而居,这么多年不见生人,骤然见到,会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爷,奴才一会儿就让人警告她们一番……”

    “不必!”

    锯木般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像是破了皮的鼓,又像是破了洞的风箱,粗嘎难听。

    心疼的感觉还在,但空气中却再也闻不到那人的味道。

    云氏和冯氏走了回来,迎面遇到了李氏和娉婷。

    冯氏问她们可上了香、求了签?

    两人摇了摇头。

    李氏遗憾道:“我们到时,大殿有剃度仪式,暂时封了大殿。”

    “剃度?”

    冯氏的眸光瞬间亮了起来。

    “我还从未见过剃度,走,五嫂,咱们赶紧去看看。”

    冯氏来了劲,二话不说扯着云氏便走。

    李氏和娉婷无奈,只得跟上,重新回到大殿。

    大殿里,慧缘拿着剃刀,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人。

    “施主,你可想好了?不后悔?”

    崔琛低垂着眉眼,无波无澜地答。

    “大师,弟子想好了!请开始吧!”

    慧缘拿起剃刀,最后问了一句。

    “施主,长公主此刻正在相国寺,你可要见她一面?”

    崔琛眉眼不抬,毫不犹豫地回答。

    “不了,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