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消息,太太弥留之际,把这么多年来的信件,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一想到太太的仁心,竟被疼爱了一生的弟弟如此糟践。

    他便痛彻心扉。

    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上前狠狠扇了崔林立一巴掌。

    “畜生!”

    崔林立骤然挨打,恶向胆边生,猛地推开崔尔。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殴打朝廷命官?来啊,拖下去,杖毙。”

    崔尔惨然一笑。

    “哈哈……哈哈……崔首辅是想杀人灭口吗?

    可惜啊,晚了,晚了!

    在场的哪位官老爷没认清你的真面目?

    谁敢同畜生打交道?”

    崔尔撕心裂肺的话,激得崔林立打了个寒颤。

    他举目看去,肝胆欲裂地看到所有人眼中的不屑与鄙夷。

    顿时心中火起,狠狠地踹向崔尔。

    说时迟,那时快。

    边上横插一人,狠狠一脚反踢在他的腿上。

    一阵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啊……”

    他发出惨烈的叫声,整个人被踢飞三丈,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冷汗从额角渗出,面无人色。

    右小腿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

    显而易见,小腿被当场踢断。

    来人是金秀秀。

    他见有人在朝堂行凶,飞起一脚踢飞崔林立,立刻恭敬地同中宗行礼,紧接着一个回身,面向宋谨央,结结实实地一揖到底。

    “长公主金安!”

    “免!”

    宋谨央目光灼灼地看着金秀秀。

    “人,可带来了?”

    “来了!”

    “陛下,我这里有一个故事,不知您有没有兴趣一听?”

    “长公主请讲!”

    众臣面面相觑,不知道宋谨央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宋谨央无视他人眼中的疑问,自顾娓娓道来。

    “四十年前,苏南庆宁有位书生,腹有诗书,早有才名。他一心想报效朝堂,果断与初结识的好友分别,奔赴京城参加科举。”

    宋谨央刚刚启头,济远面上露出悲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