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般时施望,却对上了一双死水,以往无往而不利的手段,失效了。
他才想起,如一人的赵府上下,也有各自的区分。
眼前的赵征,早看不见了。
“这样好啊,老夫早就说过,张大眼睛就容易沾到污浊。”
对刘基而言,他一辈子看过的谎言有许多,只在赵征这里,从来没有过失望。
刚才的渴求,只是因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老了,病了。
一个老人,脑中无时无刻都能看见年轻时候的自己,看见许多过往。
就算抛开这些,还有生活中的零碎,端起一壶茶水甚至是穿脱衣物的动作。
半生清流,断累朝臣,改遇同心,都化做了身上的皱褶。
“”
“唉”
一句沉默,一声叹息。
刘基又复躺好,只是眼中的浑浊,在这一次沉淀后终于没再驳杂瞳孔。
两人也很快就将话题转移到了另外的事情上,仿佛刚才一切,只是两人为了碰面寻的一个开头借口。
“你不该来,不说老夫现在好歹是个侯爵,那些个门生故旧,也该都在排着队来的路上了。”
“老夫行医治病,理应排在所有人前面。”
“好吧,不过还是多关注那些年轻人,别在老夫身上白费力气了,老夫的情况,老夫自己清楚,咳咳!老了,不治之症”
“不放弃任何一个病人,是行医者的基本准则,那些年轻人还能坚持一下。”